最后,焦仲卿是灰溜溜地回了庐江府,焦母对二儿媳刘兰芝又恢复成早先那不冷不热的态度。

    这又有什么办法呢,刘兰芝哀哀凄凄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焦淑清也看出娘亲正在气头上,便只好容后再做盘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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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阿弟,快尝尝,这是我做的糖渍桃花,肯定比焦淑娘的好吃。她春日里不是和陈家大妞去采桃花了吗?那都是我摘剩下的,最好看的、最鲜艳的桃花都被我摘了。”吴思思敲开弟弟的书房门说道。

    吴思贤放下手里的毛笔,上下打量了自己刚完成的课业,漫不经心地说:“若不是看在阿爹的面子,你摘了那许多要留着结果子的桃花,必定是要受罚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。那焦淑娘不照样也摘?”

    “她摘的,都是枝桠上繁冗的花朵,和你一样?”

    “哼,你又没亲眼见着她摘,你怎么知道。别说这个了,快尝尝,糖渍桃花……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唔,还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是怎么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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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桃花肉质本就不厚,不像桂花、菊花有嚼头,不管是做桃花酱或者糖渍,都需要极多的原料。咱们拾不到那许多,所以才去向秦大伯娘家讨要了些酒曲,我大哥二哥都是好酒的,大妞你爹爹也爱喝酒,但是现下粮食紧缺,官府不许私人酿酒,米酒价格也是连年高,咱们小小酿几坛桃花酿1,既风雅、又解了他们的酒馋……”焦淑清一边说,一边轻轻拍了拍小坛子上的泥封,酒坛子仅成年人两个拳头大小。

    陈大妞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焦淑清雪白的小手轻轻拍碎泥封,用坛口的布兜住了:“这就成了?”

    “对啊,咱们三月三酿下的,已经过了三十日,该是成了。”桃花酿还是跟着黛玉时学会做的,那时候宝玉黛玉刚成亲,蜜里调油,最爱做些风雅之事,淑清闻了闻酒香,觉得应该是成功了,“有小碗吗,得尝一尝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拿。”陈大妞一溜烟跑去灶下。

    因为陈家地方大人口少,酒坛子就存在陈家菜窖里。

    陈大妞拿来小碗,后面还跟着小尾巴。

    淑清冲大福微微笑了笑,大福憨厚地挠挠头:“我姐把这几个坛子看得可牢哩,我想看看是啥她也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陈大妞瞪了弟弟一眼:“淑娘说了,没到三十日不能打开,打开了就变味儿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三人尝了一些,度数不高,很适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