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梨感觉自己已经被寻茶的气息包围，在他的压迫下，她不得不说出自己一直在装傻的事实：“你吃醋了，我知道你吃醋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吃醋？”寻茶又继续逼问道。
池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，而是委婉地说道：“寻茶，你今天非要跟我把这些事都说清楚吗？”
“嗯。”寻茶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“你就不怕戳破这张纸，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吗？”池梨问道。
“不怕。”寻茶居高临下地俯视池梨，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公分。
“你很自信。”
寻茶自信地笑了笑：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
“但是你现在的样子，让我觉得我是第一天认识你。”池梨一五一十地说道。
“阿梨……“他忽然转变了称呼，双眸熠熠生辉，很认真地说道，“我还有很多样子，你要不要留在我的世界里一一见识？”
池梨沉默了两秒，随后才开口：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我还不够认真吗？”寻茶紧紧凝视着池梨。
她今晚因为表演而画了精致的妆容，瓷白精致的面颊吹弹可破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更是紧张地与他对视着。
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“池梨，我能看透黑暗，却总是看不透你的眼睛。”寻茶似是嘀咕地道了一句，而池梨那双黑白分明的清冽眼中，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脸来。
他的心中忽而生出别的心思，情不自禁地低下头，亲吻了她的眼睛。
池梨睫毛轻颤，随后看到的是寻茶那双漆黑得像是深渊的眼睛，她抵住了他的胸膛：“寻茶，给我点时间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现在脑子是乱的。”池梨解释道，“不是指现在，而是真的，我是指我的记忆是乱的。”
寻茶看她的模样不像在欺人：“记忆是乱的？”
“有些事情的记忆很恍惚，比如说……”池梨费力思考，吐出一个字，“你跟我提过的囹圄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