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公公惊了又惊,说话都磕巴了“萧萧丞相竟然还还活着,太匪夷所思了!”

    容九道“李添若是找公公挟恩求报,不论他让公公做什么,还请公公应下他的要求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放心,老奴知道该怎么做,只是,李添一介平民,进不来皇宫,如何能找上老奴?”

    “他做不到,自然会有人帮他做到,朝中那么多大臣,有不少把柄都在他手上,他要见一见公公,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?”

    赵公公被这些事情,惊得不轻,又是震惊,又是担忧,辗转了大半夜才睡着。

    第二日,容九和陵月提早去了望风楼,容九端着茶盏,依窗而坐。

    街上人潮如涌,不论是何时,长安总是如此繁华热闹。

    容九漫不经心地抿着茶,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望风楼门口,李夫人和李添一起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容九端到唇边的茶盏一顿,陵月显然也看见两人了,暗暗皱了皱眉“一定是李夫人找李添要银子,李添对我们起疑了。”

    容九将茶水倒进花盆里,茶盏擦干后,放进托盘里“李夫人贪财,若是被李添搅和了,母子之间便该生出隔阂了,既然李添心生警惕,那此事便也不急于一时,沉得住气,才能钓得到大鱼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容九起身出了厢房,看李夫人和李添上楼来了,便进了隔壁的厢房。

    今日一起来望风楼,是想催眠李夫人,问出黑袍人的身份,眼下只能作罢了。

    两人进了厢房,李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容“林夫人,让你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刚到不久,”陵月放下茶盏,抬头说道,李添从已建立就一直盯着陵月,陵月淡然地迎了上去,“这位是?”

    李夫人笑吟吟道“这是我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李公子,两位请坐。”陵月翻开盏茶,给两人斟茶。

    李添在陵月对面坐下,目光阴沉地审视着她“听家母说,夫人送了一颗驻颜丹给她,如此大礼,晚辈以茶代酒,谢过夫人慷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李夫人一见如故,不过是一颗驻颜丹而已,李公子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五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

    “五十万两是一笔不小的银子,多少人,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,但终归是黄白之物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如何能衡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