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老爷子性情古怪傲娇,又是前太医令,何人能请得动他去医馆坐诊?竟然还能让他上门做说客,请他也去坐诊。

    药老对容九充满好奇,又听说她治好了天花和时疫,更是想来试探一下。

    药老身体硬朗,面色红润,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顽疾,容九不由笑问“不知药老有何顽疾?”

    药老道“老夫睡觉的时候,胸口必须空无一物,哪怕是一片薄如蝉翼的丝帛,胸口也会窒闷烦热,难以入睡。”

    容九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怪病,探指搭在腕间“药老这病情着实有些古怪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治?”

    “若是药老信得过我,我愿竭力一试。”

    容九收回手,开了个方子。

    药老拿过一看。

    桃仁四钱,红花三钱,当归三钱,生地三钱,川芎一钱半,赤芍二钱,牛膝三钱,桔梗一钱半,柴胡一钱,枳壳二钱,甘草二钱。

    “这是活血化瘀的方子,老夫有瘀血证?”

    容九点头道“药老夜间入睡,胸口不能遮有一物,皆因药老心中有淤血,久郁热,阻滞胸中气机,令心口窒闷,而气日久可化火,且气滞不能行血,行淤不能载气,两者相互影响,才使得胸口郁热难消。”

    慕容老爷子凑过来一看,当即道“你胸口气血瘀滞不通,这药方能活血化瘀,行气止痛,实在是妙,能医不自医,药老头,我就说这丫头不简单,不然老夫还能栽在她手上?”

    他能医不自医,这么多年来,颇为困扰。

    慕容老爷子身为前太医令,医术自然不凡,却也只能治标,无法根治。

    药老道“老夫回去姑且一试,若是药到病除,定当遵守承诺。”

    慕容老爷子当即拆台“九丫头这药方,对症下药,还姑且一试?药老头,你别倚老卖老,欺负九丫头。”

    药老当即气得瞪眼。

    容九抿着唇直乐。

    慕容老爷子昨日还“臭丫头,臭丫头”这样的叫她,也没少倚老卖老,跟她吹胡子瞪眼,才过了一日,竟然亲热的一口一个“九丫头”,着实让她意外。

    慕容老爷子突然笑得一脸的慈祥,和蔼道“九丫头,还有桃花糕吗?我家老太婆昨日尝过后,今早还念叨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