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晓琳抬起冉静的下巴,两人四目相对

    血淋淋的假设就这样冷不丁扔在了冉静的面前,炸开了花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,他说过,只要我听话,他就不会,”几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,舌头像打结了一样语速快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到底是解释给丁晓琳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而已?冉静也分不清了,或许二者皆有吧。

    “来,看着我的眼睛,告诉我,这话你信吗?”

    冉静怔怔地望着丁晓琳看向自己的那双眼,没有鄙夷、没有嫌弃、就连带着善意的恨铁不成钢也没有,眼底只有平静和无穷的力量感。

    她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,但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可要是承认了不信,那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坚持又算得了什么?

    那些虚伪与蛇和忍辱负重必须被彻底推翻,取而代之的是她得承认自己愚蠢且无知,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一厢情愿地期待对方能够良心发现放她一马。

    这样一看还真是傻,难怪丁晓琳会说她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有做梦的权力,但也应该知道什么时候醒。你是个聪明的,也够胆,别小瞧自己,你要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胆小这事早就暴露了,根本瞒不到今天。最后,姐再劝你一句,永远不要奢望男人有良心,他们臭不要脸的程度会刷新你的认知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,大家都是被生活毒打过的nV人。

    “你怕吗?”

    冉静没有迟疑,“怕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怕什么?冉静不知道。

    怕J情被发现?怕丈夫和她离婚?还是怕严钦平那只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看不见的手?

    “其实你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惧这些,他们再有本事,最后不还是倒在你脚下。”冰镇过的酒有魔力,易拉罐的温度烙在脸上,丁晓琳意识清醒,将自己赤脚踩过荆棘林总结出的经验悉数传递给冉静。

    “这张脸,这副身子,他们馋的不过这两样,用好了,你能轻而易举把他们踩在脚底。”

    这天下午,冉静和丁晓琳聊了很久,直到h昏日落,月亮开始上班,她们还不愿收档。

    在情Ai这件事里,上帝最公平。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,健康或者残疾,该你受的苦半点都不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