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权回来得很快。

    他手里拎着新鲜蔬果,顺便帮姜年点了外卖:“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偏辣还是清淡,就都点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冯特助了。”正好早上出门比较急,她只吃了一个小面包。

    身后几人动作麻利,先把餐厅收拾干净了。

    沈鹤渊伸出手,“自己能过去吗?”

    他对姜年时好时坏的眼睛充满了疑惑,这脱离了他对盲人的理解。但生性使然,沈鹤渊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。更何况,他认为,他和姜年并没有到坦诚相待、互通有无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不探究对方的秘密,也意味着他同样不希望姜年走进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只是鬼使神差地,他没法严词拒绝姜年的靠近,甚至下意识迁就她。

    这一点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。

    姜年不清楚他的心路历程,看他十分自觉地过来扶她,暗道孺子可教也,还是爸妈说得对,不论哪种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。

    谁不爱听甜言蜜语呢。

    就连沈鹤渊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也难挡糖衣炮弹的威力。

    “你真好!”她彩虹屁吹个没完,小嘴也吧啦吧啦个不停歇:“短时间内要辛苦你照顾我了。不过你放心,我的眼睛应该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鹤渊略微点了点头,被她勾起了谈话的兴趣。

    他问: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生下来就是坏的。不过最近突然有转好的迹象。”至于如何个转好法,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,怎么会不知轻重宣之于口。

    沈鹤渊眉梢轻挑,眼底闪过了然。

    看来,这就是她急于结婚,离开姜家的原因。

    如此说,姜家的水不浅啊,好在她还不算太蠢,知道防备他们。

    “所以,那天你不是在耍我?”

    “啊?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