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落下的时候,林惊墨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如果先前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口水战只是开胃菜,高作义的这番话才是她截至目前真正的职业最大危急。

    他将林惊墨摆在了电影行业的对立面,一颗坏掉整锅粥的老鼠屎,一个要人人喊打的金丝雀,成为被无限拔高的道德层面的行业罪犯,规则破坏者,帽子扣的这样大,林惊墨担不起。

    以高作义的口碑和号召能力,振臂一呼,她要面临的是一场自上到下的抵制,如果掀起民间力量,那是多少后台也扛不住的。

    就这么认怂?当然不。

    天天对着几何T练素描,画了几百张分镜老实本分争版权,不是让她学认怂的。

    “啪啪啪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惊墨对着颁奖台上的话筒带头鼓掌,x前的玫瑰褶皱随着她心口的起伏微微晃动,Si寂般的台下内场观众只有眼珠子还是活的,又迅速从高作义身上挪到她脸上,全都是华彩盛装,林惊墨扫过去,感觉自己在看一个高级的默片。

    看戏的,惊讶的,幸灾乐祸的,状况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