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

    沈繁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我自己可以

    薄景川气的冷笑,翻身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灯被打开,沈繁星眯了眯眼睛,也坐了起来,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,一身笔挺西装,浑身充满了浓烈的低气压。

    沈繁星坐在床上咬了咬唇,拂了一把头,侧头看着窗外的夜色,树影斑驳,光线朦胧,寥落地铺散在窗口。

    房间里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半晌——

    沈繁星淡薄的声音缓缓响起,是我不好,忽略了你的感受

    她眼睛眨了眨,将头更大弧度地转向了窗口的方向。

    这件事沈繁星又顿住,吞下喉间涌上的酸涩,缓缓又道太难堪了,薄景川,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难堪了

    薄景川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僵,缓缓转身,眸中是未散去的冷厉和阴郁。

    压抑在心里整整六年的不可侵犯,此刻她像是自暴自弃一般,平静且掩饰不住悲伤的徐徐道来

    姜蓉蓉在比赛前一天让我放弃比赛,她说我的钢琴足够优秀,不需要用它证明什么,而沈千柔希望得到冠军,她要我不要让挡了沈千柔的路。我不同意,叛逆不孝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,我被她关在房间里整整饿了一天,第二天怕爷爷现才放我出来

    话及此,沈繁星鼻头酸了酸,双手怀抱在身前,这次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我被饿了一整天,买了东西在休息室补充体力,可谁知道那评委会突然走进我的休息室我当初还在劝他离开,我说评委和参赛员在比赛前碰面影响不好,可他却突然抱住了我

    沈繁星的声音不由地拔高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的颤抖,薄景川的胸腔一震,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,却隐隐看得到她苍白如纸的侧脸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喊人,他捂着我的嘴,我挣扎,可是我没力气,我没力气,我推不开他

    沈繁星再也压抑不住,恐惧和委屈同时袭来,心口,鼻腔,喉咙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一般,双眼亦是一阵灼烫,瞬间涌上满眶晶莹,她的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双臂,仰着头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。

    然而身子却在此刻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,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沈繁星一直隐忍的泪水瞬间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我当时很害怕,薄景川,我很害怕,没有人来帮我你知不知道当记者突然闯进来的时候,我有多庆幸吗?是他们救了我

    他们刊登出来的照片都没有错当初我求过,解释过,可是没人会相信我太难堪了,那些照片真的太脏了可却都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