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她能够逃出这个囚困她的笼子,也许不久之后,也许,她永远也出不去了。

    “公主,这是您吩咐的药。”

    慕青从外面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药。

    南岑回过神,伸手接过慕青手里的药,并未表现出有丝毫的厌烦,而是利落的灌入了自己的口中。这些事,像是早已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即使是见惯了公主喝药时一点眉毛不皱,也不需要喝药时的蜜糖解苦,慕青还是很心疼公主的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公主总是在明枪暗箭中度过,下毒,污蔑栽赃,一切她能想到的阴险之事全都在公主身上发生过。

    十几年之前,有人在公主身上下了一种无比阴险的毒,公主连续发烧了几天几夜都退烧下去,很是凶险,那些太医一个一个都束手无措。

    后来,本该放弃的前一天夜里,公主突然醒了,只是人变得有些痴痴傻傻的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不论任何人来,都不开门,先帝对公主却没有来看过一次。

    她在门外直直跪了三天,求了公主三天。最后,公主在第四天的时候开门了。

    看到公主,她松了一口气,稍没注意,她就看着瘦的脸色异常苍白的公主直直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休养了许久,公主的身体才慢慢好转,只是公主必须长期的服用药。

    从这以后,公主变了,变得和这宫里的人一样,面上都带有一层面具,摘不下来,只能永远的戴在脸上。

    “慕青,以后不用熬药了,我不用再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南岑轻笑了一声,脸上却没一丝笑意,轻轻闭上了眼睛,倚靠在一边的窗户边上。

    “公主。”

    慕青担忧的小声喊了一声,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叹了口气,离开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,南岑换上了民间寻常女子的衣服,戴上了往日带着的白色斗笠,离开了宫中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慕青还是想要留下公主,让她代替公主去宫外赴约,可南岑没有同意。

    只是,告诉慕青,一切有她,皆在掌握之中,不用担心的。

    慕青不知道,这样的情况下,她该做些什么,她只能遵照公主的命令行事,希望公主能够平平安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