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雨潇收到信号,长吁一口气,继续给小皇子做手术。

    杜安跟着举火把的村民,在村子里绕了好几圈,连小皇子的影子都没看见,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,怒气冲冲地准备返回春晓做手术的小屋时,却被春晓的夫君曼连达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曼连达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,凶神恶煞:“就是你擅闯我媳妇的手术室,打扰她做手术的?”

    杜安急着办事,试图绕过他:“将军有什么事,咱们待会儿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一个粗人,我才不跟你说。”曼连达将他的后领子一抓,把他跟拎鸡仔似的拎了起来,“我的拳头会告诉你,得罪我的媳妇,会是什么样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不顾杜安大声斥骂,把他拎进了一间黑屋。

    杜安带来的手下想要冲上去解救他,但曼连达带来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家将,三两下就把他们放倒,绑成了粽子。

    曼连达还真是不跟杜安说事儿,进黑屋后,把他的嘴用袜子一堵,就开始用拳头招呼。

    杜安养尊处优,哪里遭过这份罪,疼得呜咽不止,在地上连连打滚。

    曼连达打一会儿,歇一会儿,直到天色方亮,方才放过了杜安。

    杜安鼻青脸肿,狼狈不堪,又疼又气:“曼连达,我们圣上面前见!”

    曼连达嗤之以鼻:“赶紧去告吧,我等着。你身为太医院院使,明知手术室是无菌重地,却不顾病人有感染的风险,带着一帮人在屋子里停留,这跟害人性命有什么分别?”

    “为了一个乡下孩子,你就把我打成这样?”杜安气愤不已。

    “乡下孩子怎么了?乡下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曼连达懒得跟他啰嗦,把手一挥,“赶紧滚,告你的状去吧,记得去告状的路上,想想你来喇叭村的原因,我猜皇上会很感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杜安一个激灵,把嘴闭上了。他身为太医院院使,深更半夜带这么多人来喇叭村,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,皇上必然会起疑。完了,看来这状,是告不成了,他这打,也是白挨了。

    他垂头丧气地带着一身的伤回到京城,去找华子旭。华子旭听他讲了经过,淡淡地道:“怪不得你们斗不过颍川王妃,原来是因为太笨了,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。”

    杜安万般委屈,但华子旭根本不听他解释,抬脚就走了。

    当夜,华子旭打着给太子请平安脉的幌子,去了太子府,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太子。太子起初没回过味来:“杜安没见着颍川王妃?这是颍川王妃布下的迷魂阵?其实她根本把小皇子接到京城来?”

    华子旭摇摇头,道:“我猜,颍川王妃应该已经给小皇子做完手术了,不然她何必花大力气布下这一局?”

    叶雨潇已经给小皇子做完手术了?真的假的?太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,跌坐到了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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