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得另想办法,不能就此放弃。叶雨潇抹去眼泪,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:“如果元凶就在他们中间,一定是因为他或者她洗过了手,把莹草汁的味儿洗掉了。”

    谭十召听见她的分析,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:“莹草汁的确不难洗掉,如果洗手的时候用了澡豆,就洗得更彻底了,即便牵条狗来,都闻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欧阳晟皱起了眉头,“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查出来?”

    叶雨潇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,让人把明哥儿带了过来,举起他的小手让他看:“明哥儿,你瞧,你的手上沾了一种草汁,你能闻到吗?”

    明哥儿凑近闻了好一会儿,方才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叶雨潇又问:“明哥儿,这草汁是有人抹到你的手上的,还是你自己不小心沾上的?”

    明哥儿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看来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沾染到莹草汁的?叶雨潇更觉得头疼,只好把伺候明哥儿的内侍宫女叫了过来,让他们闻明哥儿手上的莹草汁,再质问他们:“明哥儿手上沾有草汁,你们这些伺候的人竟不知道?”

    内侍宫女们面露惭色,却又个个摇头。

    皇上气得直拍食案:“一群废物,你们是怎么伺候明哥儿的?!”

    一名宫女大着胆子辩解:“皇上,颍川王妃,明哥儿手上的草汁没有颜色,也不黏手,气味儿又是那么地淡,轻易真发现不了。要不是颍川王妃让我们贴近了闻,我们只怕到现在都发现不了。”

    这莹草汁的确很难被人发现,皇上没了辙,只得喝令侍卫把所有嫌疑人都带去大理寺严加审问。

    侍卫们正要押人,谭十召却泼了一盆冷水:“皇上,酉哥儿和辰哥儿的毒,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解掉,不然即便找到解药也无济于事了。而这里有嫌疑的人足有二三十个,且基本上都身份尊贵,无法用刑,这审起来,得审到什么时候去?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。”

    另想办法?能想什么办法?他要是想得到别的办法,用得着出此下策?皇上很是恼火。

    “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找到解药?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?”叶雨潇问谭十召。

    “现在只剩半个时辰了,你赶紧想想辙。”谭十召道。

    只剩一个小时了,元凶还没有找到,即便找到了,也不一定能马上迫使他/她交出解药。时间这么紧了吗?叶雨潇想着想着,觉得浑身发冷,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。

    欧阳晟走过来,搂紧了她的肩膀,轻轻地拍了拍,亲自去问那几个伺候明哥儿的内侍宫女:“明哥儿今天做过什么,见过什么人,你们都事无巨细地给本王回忆一遍。”

    内侍宫女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忆了起来——

    “明哥儿知道今天有庆功宴,也知道今天能见到颍川王妃,很是兴奋,天不亮就起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奴婢伺候明哥儿洗漱穿衣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