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策拿到解药后先他二人一步回了客栈,他们则留下来收拾残局。

    先前殷简往这河水里不知是倒了什么东西,虽然逼问他时他只是笑呵呵说道无非是一些普通的面粉罢了,沈宛去验了一遍,确实他只是做做样子唬唬他们而已。

    但秦隽不放心,仍在周围视察,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留什么后手。

    “师兄,我叫你那么多遍你怎么不理我?”沈宛跟在他的背后,这人自从方才为她出头之后,如今似乎不大想理她,也不知是什么毛病。

    这个秦隽总喜欢对她忽冷忽热的。

    秦隽仍旧是沉默着,沈宛绕到他身前,目似点漆,逼着秦隽直视她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生气?”沈宛盯着他,轻声地问着,就仿佛这是他们两人间的秘密般,“还是生闷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,你多虑了。”秦隽别过脸去,不愿看她。

    “是吃醋了?”沈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眸中满是流淌着的热情与喜悦。

    “还是他说要娶我,你不高兴?”

    秦隽见她越说越离谱,再不解释怕是真要引人误会,立刻反驳道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真要听?”秦隽握着剑柄,风吹枝颤,借着月华在他脸上投下斑斑树影来。

    沈宛点头。

    “方才我叫你躲好,你为何要出来?”秦隽故作厉色,方才他第一次撒谎,手心都出来薄汗。

    什么故意凶狠的话,都是用来堵她嘴的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太明显,总是能轻而易举就被她看穿。

    听他这话,沈宛悬着的心全放回了肚子里,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我担心你还不行么?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那人武功高强……危险……”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,搜肠刮肚来的一些大道理全被咽了回去,斟酌着只能捡些关切的字眼出来,他想若是违心的话她听了又得生气。

    沈宛放开了他的衣袖,只留一个落寞的颅顶给他瞧,“你凶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秦隽否认,他怎么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