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
    沈宛醒了之后先是去看了谢羽衣,她手臂上还缠着纱布,正在用右手替她把脉。

    床榻之上的谢羽衣紧闭着眉目,她额间的薄汗层出不穷,即便是用手帕擦去了,很快便会浮起一层新的汗珠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了?”陶策在一旁有些着急,两只手紧握着。

    他昨天扶谢羽衣回来时本想去为她找一位大夫,但被她回绝了。

    谢羽衣告诉他这毒一般都大夫可瞧不出来,她对陶策说沈宛在这一方面颇为研究,等回去之后可以叫她帮忙看看。

    奈何他俩脚程慢,等回到客栈之后沈宛早已睡下,谢羽衣还要在毒发之时安慰他,只说按照自己的医术能暂时压制住毒性。

    他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,一晚上没睡好。今日一大早地便去敲谢羽衣的房门,可这敲了半响也没有人应答。

    陶策心中紧张,索性将房门踹开,进屋一看才发现谢羽衣早已躺在榻上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沈宛就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,她刚开门,就被屋外面如土色的陶策给拉进了谢羽衣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毒谷的噬魂。”沈宛下了定论。

    “噬魂?”陶策连着名字都没听说过,但只要带上这毒谷的名字,可见其祸害不是一般的大。

    沈宛解释道:“噬魂是毒谷夭娘倾尽毕生心血所研制出来的毒药,中毒者第一日高烧虚汗不止,会有阵阵噬心之痛,第二日五脏溃烂,七窍流脓,五感尽失,第三日变回毙命,魂归西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解药吗?”陶策追问道。

    榻上的谢羽衣似乎感受到了锥心之痛,捂着胸口,整个身子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陶策连忙坐在她旁边安抚,恨不能将谢羽衣的痛转移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沈宛,说话呀!”陶策见她不说话,声音都高了几分。

    沈宛不高兴地撇撇嘴,“你凶我做什么,这毒又不是我下的。”

    “算我求你了,姑奶奶。

    即使你和羽衣有什么小矛盾,可这人命关天的时候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。”陶策语气软了下来,抓着她的肩好言好语地求道。

    “你求我也没用,我又不是毒谷的人,可拿不来解药。”沈宛拍开了陶策的手,在一旁正襟危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