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能一样?”陶策反驳道:“我是可是真心的,你?怕不只是贪图我师兄的美色吧?”

    “你真心?哼,还不是见色起意,有什么好比的。”沈宛无语。

    “谁说的!”陶策抱着酒坛子上了桌,东倒西歪地坐在上面,“我喜欢谢羽衣,就只喜欢谢羽衣,应当与其余女子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与我保持距离?这大晚上的都还来找我喝酒……”沈宛反问道。

    他偏过头,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打量着她认真道:“沈宛,我当你是我兄弟。”

    沈宛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有理,转头又想到他说的真心二字,但要说“真心”难不成她还不够真心?

    确实真心喜欢他,也确实真心只想玩玩而已……

    她顿时觉得用杯子盛酒喝得不过瘾,抱着坛子猛灌了一大口,喃喃道:“那怎么办呢?他确实长得好看啊!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个袁天恒,你该不会也看中他的容貌了吧?”陶策脸上已有了醉意,泛着绯红,玩笑一般道。

    沈宛这时才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她还觉得奇怪呢,这陶策突然找她来喝酒,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。

    “谁说我看上他了?”

    陶策一惊,反问道:“那你和他方才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沈宛翻了一个白眼,“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香味,很熟悉,好像是以前在哪闻过,不大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陶策打了一个酒嗝,那味道熏死人了,听见沈宛说香味又指了指自己,“那我身上也有香味吗?”

    “咦~全是酒味,臭死了。”沈宛做作的捏着鼻子,还用手扇了扇身边的气味,似乎她对面坐的人是个邋遢的酒鬼一般。

    陶策可被这醉意打开了话匣子,一边喝着酒,一边不停地抱怨他在天玄宗里不得意的苦闷生活,不多时还要拉着秦隽的话头说两句,叽叽喳喳的,简直是比窗外的蝉鸣都要烦人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……看见你说的云纹绣鞋了……在羽衣那……怎么会在羽衣那?”陶策现下喝得不醒人事,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了座子上,口中呢喃着,一顿一顿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。

    沈宛方才还觉得自己喝多了头晕,期间听见陶策的话后瞬间酒醒了大半。

    难道谢羽衣会是她要找得人?

    眼前的陶策渐渐地出现了重影,沈宛揉了揉太阳穴,脑中思索着是否要去找谢羽衣当面对峙。

    这个想法尚未成型,她的脚便不听使唤地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