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白竹道长,你们这次是要前往哪里?”康熙侧头看那小道士俊秀的面容心里暗恨,难道这就是珠儿举荐他,和他结交的原因,悄悄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以色侍人,色衰则珠儿弃之!

    不是没有嫉妒,纵观历史,有哪个皇帝像他这样,可是能怎么办,那般狠心无情的女人,满口谎言的女人!!那个女人,已经深入他骨髓,让他忘了她弃了她,除非他死。

    芷珠回过神,听他这话瞧了他一眼儿,看他满脸阴沉,拉着御儿往旁边跨了一步如实回道:“御儿父亲去世,我们护送他骨灰回乡,让他能魂归故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这样,之前听皇上说起道长,不知道长师承哪里?”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,康熙语气有些冷漠。

    想到刚刚撒的谎,芷珠尴尬挠了挠脸:“散人一直游历四方,师父只是不知名道观里一老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,到了,等会儿有管家领你们去休息,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。”一切信息他都派人去查了,这次看她还能哪里逃。

    “对了王爷,您是哪位王爷来着?”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,做戏还是要做全套。

    “本王便是恭亲王了。”康熙的衣角被吹得飒飒作响,回答随风飘到芷珠耳边。

    看他忽冷忽热的态度,冷酷的背影,芷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自己又是哪里惹着他了?本来还想打听打听玺儿的消息,看来只能下次了。

    康熙这次来安徽,一是三藩作乱,二是珠儿说那玉皇山,最后则是为了珠儿的踪迹。

    悬壶说她是活人之身,迫不得已剖开棺木之后看到的的场景让他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白竹,等找到她他倒要问问,是朕哪里不好让她避而远之。

    坐在屋顶的康熙摩挲着一张针脚并不细腻的手帕,望着月亮想道。

    前来寻找康熙的芷珠看他坐在屋顶喝着酒,抽了抽嘴角,自己当初是怎么觉得他阳光可爱的,这一副失恋的阴郁模样是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康熙早就看到他呆愣的站在院子前,隐在暗处的暗卫看他手势稳住正欲跳出去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道长,来了怎么不上来?”康熙提着酒瓶,戏谑的问他。

    今晚的风挺大,芷珠听不太清他说什么,只好手作喇叭向他喊道:“恭亲王,我是来汇报五河县水利工程进度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,风太大我耳朵不好使听不见。”看他不顺眼的康熙此时心情郁卒,只想好好戏耍他。

    芷珠早就知道依这男人的尿性,自己要受一番苦,四下一看,院子里有口井,芷珠跑过去解下井边木桶上的绳子,挽了个结套在飞檐上,借力往上而去落在康熙身边,身形晃了晃,差点没站住。

    康熙一边轻嘬酒瓶,一边看他在院子里耍宝,倒是有几分小聪明。

    “说吧什么事儿。”男人把酒瓶放在屋檐,仰躺在屋顶上望着星空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