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天,暖yAn日,鸟语花香,最宜作画。

    晏晏命人摆好桌案,对着殿内一株灼灼桃花,挽红袖,铺纸,研墨,提笔,悠然自得作画。

    若竹与若梅二人做事机敏,进g0ng没几日,已然与g0ng人们打成一片,打听到了不少消息。

    听闻采选当日,皇帝陛下并未出席,太后只好替皇帝选了些德容出众的秀nV。

    谁知翌日,皇帝连看都没看一眼,便将那些秀nV全打发出g0ng,只留了一位清河崔氏nV。

    太后震怒,誓要找皇帝讨说法,谁知一连吃了好几日的闭门羹,愣是连自己亲儿的面都没见着。

    若竹道:“太后那边差人来过,想见见传闻中的新妃,却被陛下的人打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晏晏莞尔,笔下绘出一朵桃花,“还是不见的好,真见了,她老人家怕是会被气Si。”

    不过,她倒是挺想看看,雍容华贵的太后被活活气Si是何种模样。

    若梅将一封书信呈上,“凉州那边来信,说这几日,有不少世家公子都被官兵强行带走,生Si不知。”

    晏晏不禁感叹,她在凉州的名声可不大好,与她露水情缘,一夜gXia0的公子,可真不少。

    想起萧崇B0然大怒,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,便情不自禁发笑,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“不仅是那些入幕之宾,但凡与小姐走得近些的男子,都被抓了去,甚至三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晏晏拧眉,“光霁被抓了?”

    “三公子昨日被抓入狱,半夜被秘密转移,尾随的下人跟丢了,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
    手中的笔悬在空中好半晌,一滴浓重墨水坠落,在雪白宣纸上晕开,毁了刚g勒出的几朵娇柔桃花。

    “他在等我去找他。”晏晏搁下手中笔,“瞧瞧,这人是多变扭,明明想见得要命,偏又故意冷落,无非是希望我服软去哄他。”

    威b利诱,想要她的人,也想要她的心,真真是贪得无厌。

    画卷已毁,心中有心魔,难成画。

    她心中烦躁,索X将画卷r0u成纸团,叹道:“好吧,那我便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其余人的X命无关痛痒,可光霁终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