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衡无视方晏的存在，认真上班，只是听见外面时而传来欢快的声音。
男同事回来之后还问陆少衡门口的人是谁，要不要赶走，陆少衡只是挑了挑眉毛说随他去吧。
投入工作，完全没注意到的是天已经亮了，直到交接班的同事进来，陆少衡才意识到，和人把班次换到了正常。
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去，方晏还老老实实缩在先前的椅子上。
有些起早的病人，路过还要往他这瞧瞧。
小家伙已经睡了过去，丝毫没被周围的环境吵醒。不知道谁在他身上盖了条毯子，就这样委屈巴巴地在这等了一夜。
陆少衡伸手去碰他的刘海，刚触到他的皮肤，方晏就惊醒了过来，一脸警惕，看到是陆少衡又放心下来。
“哥，你下班了啊。”方晏打了个打哈欠，伸了个懒腰，就一把圈住陆少衡的腰。
陆少衡赶紧把他的手撒开，叮嘱了句：“这里是医院。”
护士台几个小护士看的都咧开嘴笑，“主任，他都等你一夜了，赶紧回家吧。”
陆少衡皱眉看着她们，不知怎么的好像这招对她们没用了，根本压不住洋溢的笑容。
把方晏从椅子上拉起来，他还迷糊地睁不开眼，一头栽在陆少衡的肩上。
朦胧之间，方晏把毯子胡乱作一团跨一步过去换给护士。
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，人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靠在陆少衡身上有气无力地叠着，叠成方块再还了回去。
护士拿出方晏来的时候寄放在这的两个头盔，又冲他一笑。
“赶紧跟我们主任回家去吧，下次还来就别带东西了。”她们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一样。
那眼神让陆少衡心里不痛快，他一把转过方晏的头，抄起头盔往他怀里一丢，推着他去坐电梯下楼了。
他们这班电梯没人，在电梯间里面，方晏完全没睡醒，眼都不愿意睁开，把自己的头罩在陆少衡外套下。
真不知道陆少衡是怎么熬的，现在还特精神，根本看不出是通宵了的人。
陆少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锻炼出来的，大概是那段日子为了忘记方晏而麻痹自己倒的时差，反倒是值惯了夜班，就不喜欢白班了。
夜里很静，可以放空自己想一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