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那一大碗药后顾霄出了些汗终于醒了过来,也不知道是药材起的作用还是喂药之人起的作用,反正在岑溪县衙多少药喝了都不见好,被十九两碗药灌下去人就醒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,顾霄初醒脑子还不是很清醒,虽然不难受了但却浑身无力,躺在床上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。

    缓了好一会后他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,刚掀开被子瞬间又将自己裹了个严实。

    太冷了,这是哪?怎么连个碳火也不放。

    顾霄大病初好受不了这刺激,躲在小被几里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,十九用托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醒了”

    将饭菜和托盘一道放到桌上走了过去,十九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了顾霄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烧退了”

    刚将人拖进屋时对方在大冷天里身上烫的像个火炉,且还不肯配合喝药,十九还以为要救不活,如今见人醒了,他也宽心了。

    “你饿吗,我煮了粥”

    大病初醒之人适合吃些流食,十九刚想问对方要不要吃,却发现对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。

    从十九进门的那刻起顾霄的眼睛就像黏在了十九身上一样,看的眼睛都直了,时隔五年再见到心爱之人,已不是一句激动就能表达的。

    在还没有见到十九时顾霄觉得或许他还能再坚持一个五年,但在见到十九的这一刻起,他忽然觉得哪怕再和十九分开一分一秒他都无发承受。

    顾霄起身一把抱住了十九,紧紧的。

    十九不明所以,想要将人推开手抬到半空又停住了,因为他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悲伤,像是孩童失去了心爱的玩具,又像是恋人失去了重要的他她。

    十九心软,欲将人推开的手也变成了温柔的安抚,他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之人的背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”

    时间像是静止在了这一刻,很久很久……

    顾霄觉得手臂有点麻了,才终于抹掉眼泪松开了十九。

    被勒的十九也松了口气,他看到了对方泛红的眼梢便知对方刚才定是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