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赏了一会儿挂在正厅墙上的群像画,裴久波露出姨母笑:“阿好,品味有长进了啊。欸,是不是里面的画也换掉了?”

    他转个身往里间看,表情立马颓了:“还在啊。”

    “过几天就摘下来。”任尚好说,“这幅画是他画的,挺好看,画的地方跟这里很像。”

    秦元喜眯眼:“你看不出来画的就是这儿吗?”

    任尚好问:“是吗?”

    秦元喜爬上□□,指着画中央一个简易火柴人,说:“这是你。”

    任尚好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迟念新问:“那我在哪儿?”

    秦元喜指着一个稍微复杂些的火柴人。

    迟念新:“我也是火柴人啊。那些画得很细的都是谁?”

    秦元喜从□□上下来:“客人。难得一见,安排在角落里画细了些。”

    任尚好目光一捻:“你觉得我们是你可以经常见到的吗?”

    秦元喜老神在在地扶着吧台:“至少比那些客人常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得美!”

    他低头笑了下,拎起一旁的背包,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画画。”

    “白天不营业,不收流浪汉。”

    秦元喜捂着后背,轻蹙着眉:“刚撞得有些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任尚好翻出通讯录抄了个号码给他,“打这个电话索赔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顺便多要点,给你。”